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窗外下着,嗅的到空气中弥漫的泥土气息;房檐上也沾满了雨水和尘土混杂的味道,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闻的气息……“啊切!”一阵夹杂着雨水的风吹了过来,仿佛提醒着我秋天的温度是我身上的单衣所抵挡不了的,“溜了溜了~”关上一直呀呀作响的旧窗户,转身回到屋里面写作业去了。
“滴,答,滴,答”窗外细密的雨珠一滴一滴的落在门口的花岗岩上,恨不得砸出一个个小坑坑,来证明它曾经在这个世上来过。滴滴答答的声音在空旷的老屋里面格外的清晰,叨饶得我连最后一点想要学习的心思也没有了
“还是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好一点。”拿起床头放的外套,又一次打开了窗户。
老街还是老街,街两旁的电线杆子还是跟上大学之前的一样,灯座因为时间久了,螺丝帽崩开了两个,总是让人觉得轻轻推一下就倒了,可就是这样它们也坚持了这么多年。街口原来推车卖水果的阿姨也换到一家简易房里面去卖了,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“百果园”;老街上有个小学,街两旁住着的孩子们都在这里上学,不过,玻璃的天窗变成钢精混凝土,木制的栅栏也变成铁栏杆了,里面两座的教学楼也变成一栋,倒是由三层变六层了,洋气了不少……
透过细密的雨丝,依稀看到老屋的院口有个模糊的人影,只有着些许的轮廓,看不太清楚,拉紧外套,打开铁门,往院子里面走去,可能是来找老王修电视的吧。刚打开雨伞,准备叫住那个人,一抬头只剩下细密的雨雾,洋洋洒洒的洗刷着空荡荡的老街,那道身影消失殆尽了,仿佛那个人从没有出现过。
“欸?我看错了吗?,不会是看书看多了,眼睛花了吧,算了,追过去看看。”
抄起雨伞,就往雨中走去。走到院门口,远远的看到一个背影,估计就是刚刚那个人的,看起来倒是像个女子的。
“喂,刚刚是你吗?请问找这院子里面的谁吗?要是找老王的话,估计要等半个钟头,她出去买东西了。”雨势突然变大了,一阵秋风吹过,吹散了我的声音。
那个女子没有停住,就那样一直消散在我的视野之中。
“好奇怪的人,起码搭理我一下啊。”不忿的嘟囔两句,转身回家了。
又回到老屋的桌子旁,又坐到椅子上准备完成这短暂假期的实践作业,码字写报告。伸个懒腰,环视着老屋的四周,猛地一下把目光停住了——那张照片,那个人,怎么这么眼熟呢?
“怎么这么眼熟呢,怎么这么眼熟呢?怎么这么眼……。”还没想完,就感觉眼皮子沉沉的,再一会就眼前一黑……
叮铃铃,伴随着考场结束铃声的响起,哗哗啦啦的收考卷的声音混杂在满场的欢呼声里面,最后一场地理的结束预示着学生们的假期开始啦!招呼着旁边的同学,背着书包就往校门口走。
“你地理最后一个选择题选的什么?”
“AB”
“什么东西!?双选题吗?”阿龙一脸惊诧。
“选择题上题目写了呀,一下选择题有一个正确选项,有的有两个或两个以上……”
“诶呀,都考完试了还对什么答案,又改不了了,走吧走吧,不如想想这几天去哪玩?”男孩这时候插一嘴。
“对啊,欸不对,应该是我们几个想想该去哪,你就别想了,好好陪弟妹吧”阿龙一脸坏笑。
“就是,你自己瞅瞅校门口,这还没走到,我就闻到恋爱的酸臭味了。”说着,阿浩一手捏着鼻子,一手拍着男孩的肩膀。
“你眼睛比我还好啊,这么远就看见了,那你们出去的时候给我吱一声,万一我有空呢,溜了溜了啊。”话音没落,我就跑去校门口了。
“啧啧啧,重色轻友啊~”
“考的怎么样,我的大小姐。”
“哼,你是不是故意的,明知道我肯定没你考得好,你肯定是故意的!”嗔怪的声音伴随着腰间的肉痛飘入耳朵。
“好,好,好,咱不说了咱不说了~姐姐,哦不,姑奶奶,我错了我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吗,君子动手不动口,啊呸不是,君子动口不动手—啊-------”
一吵一闹,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,可这两个人也就视旁人于无物,吵吵闹闹的就走了。
“走吧,我请你,哦不,请咱们大小姐吃东西,以表小弟今日不妥之处,您看这样可否?”男孩装模做样,学着一口下人的强调。
“假正经,哼,本小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的。”女孩见状,便随着他的调子来了一段。
“得嘞,走着!”
两人牵着手,蹦蹦跳跳的就往远处走去了。
眼睛一黑,再一睁,就发现自己站在初中母校的门口,手里还拿着那把老屋的灰色的伞。可我说不出话,也动不了,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,就看到远处蹦跳的两个人。觉得熟悉又陌生,嘴角莫名的浮起一丝淡淡的微笑。
小吃街。正是中午下班的时间,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拥挤在这本就不是很宽敞的街道上,大太阳照着倒也是格外的刺眼。路边的一个小木桌旁,又见到那两个熟悉的身影,男孩一脸臭汗,不住的往嘴里面灌水,红彤彤的嘴唇倒真的“鲜艳欲滴”。
“啊,辣死爸爸了,为什么每次都要吃这家的麻辣烫啊,好辣啊!”男孩一边大声的嗷嗷着,一边抄起旁边的水壶。
“有那么辣吗,我觉得还好啊,你先适应适应嘛,反正以后跟我在一块免不了要吃辣椒的呀,嘿嘿嘿,多吃点多吃点。”
“我—唔~拒绝————,好辣啊!!!”
站在不远处,我打起那把黑色的雨伞,没记错的话,这里就要下雨了。
手中拿起泛黄的信件,不知道什么时候滴上的眼泪早已经干涸了,只留下淡淡的泪渍,点点斑驳,好似证明着那痛苦是真的。
“为什么?给我一个理由。”男孩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,声音颤抖的说。
“不要问了好吗,是我的问题。”女孩语气平缓的说着。
“不要问?我辛苦付出的时间,心血,却在最后一刻换来了一句对不起。我,我,我,接受不了啊!潮,你告诉我,告诉我是为什么,好吗?”男孩大声的咆哮,说着说着就变得哽咽了。
“真的是我的问题,你不要问了,我不想再伤你的心了。”
“伤心!?我伤心啊~~哈哈哈哈哈,哈哈哈~呜呜“男孩的笑声让本来吹起的风变得更加的寒冷,摇曳的衣襟瑟瑟发抖着。
枯叶的沙沙作响成了路上给男孩的谢送曲,双眼中也没有往日的神气,迷茫的挪着步伐,走向未知的方向……
孤独,无助,只有男孩手中拿着的那张泛黄的信纸,呆滞的坐在桌前,又读着仅存一丝她的气息的文字,却止不住的哭着,两道泪水贴在了苍白的脸上。
轰隆隆,一袭秋风带着几声闷雷,捎来了泥土的气息,外面下起了这个季节最后的一场雨。
我站在门口,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男孩,看着他灵魂受挫的样子。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,看着那个我熟悉的背影,渐渐远去。
原来,是她。
萧瑟秋风,独引枯叶追随
凛冽冬风,唯有腊梅独春
回头看,不曾走远
秋冬方可迂回
吾却难以回头转身
安尧的小心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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